時辰亦亂

狂徒 生不对 死不起 贪财好色。

不虞之隙

秦桧x何立

设定养父子 具体看前文  殉道(桧立) 

⚠︎s//p预警 打孩子了 

  


  

  

  

何立连续几天都未曾陪宰相用晚膳,虽说每次都提前禀报过,但这几天晚上秦桧的脸色显然有些不悦,不论是文官武官他接见起来都兴致缺缺,晚膳更是寥寥几筷子,没怎么给过府上下人好脸色,只有身后算是从小与何立一同长大的蓝玉绿珠心知肚明,大人这是对何立不满。但府上能看懂手语的除去秦桧也只有何立,二位姐姐想托人给何立提个醒也找不到法子,思来想去觉得何立再这么作腾迟早要惹来一身怒火。


这是何立第七个未陪宰相用膳的夜晚,也是第四个没有亲自回去禀报宰相的夜晚。


他约了几个大臣府上的纨绔公子哥穿梭在烟花柳巷不亦乐乎,从酒楼到青楼,天明到夕阳落幕,他与王、梁、陈几位官家弟子可谓相谈甚欢,玩的不亦乐乎。


临近主街的巷子里新开了家风月场,何立他们寻了个风景甚好的临街桌,点了几位善琴舞又秀色可餐的姑娘陪酒,何立平日里不做事时不常把玩那柄刀,此时正摇着折扇跟三位猜姑娘手中的大小点。


何立腰带和束发绳让舞女扯的稀松,但也只敢陪在这位何大人身侧作弄这几下,他推杯换盏间曾以眼神无声警告禁止接下来的动作,身旁舞女也就只是攀在臂上揉揉肩,连让何立抱一下都不敢言语。


何立勾唇染笑,倒是跟猜大小的姑娘玩的饶有兴致,又是一轮启,王家公子连输了几轮脱得就剩内衬,陈家小公子反倒越赌越勇,外衣也是连脱几件,梁公子干脆跟两人喝起酒来,此时正搂着位面容姣好的歌姬亲昵,同何立年纪相仿的陈公子倒是与他不分伯仲,何立脱了件外氅,青衫因为跟陈家公子平局堪堪脱了一半向后倚在舞女身上,他右手启扇透过房梁上的灯笼映的虚虚实实,修长分明的食指摩挲着扇面,另一手盈盈握着姑娘装好骰子正要摇动的手腕止住,略略起身扇面掩唇对陈公子说:“还是老规矩,输了一人一句话。”


陈公子笑他像个狐狸应下,看神情应是跟何立不分出个高下就没完没了的主儿。


秦桧掀了车帘,重重将随车带的砚台拍在小几上。他特意来寻何立,看看这个混蛋东西天天在外面忙什么正事,无法无天到家都不回。他从主街路过一眼就瞧到高楼上衣衫不整冠发凌乱的何立摇着那柄扇子玩的兴高采烈,混在纨绔堆里也分不出他那几根傲骨,倚在舞女怀里分明享受得很。


车夫和随行仆从听见车内声响都心下一震,蓝玉和绿珠对视一眼又看向远处的何立,纷纷摇头表示他死期不远。


“停下。”秦桧敲了敲小几,对蓝玉和绿珠打手势示意随他上楼。


“王公子里衣都要输得不剩了,在下呢又刚好小胜陈侍郎一筹,我瞧各位今日也尽兴,那不如便先到这儿?”


老鸨和一群舞女歌姬拥着何立几位往楼下去,从大门进来的士兵冲进人群按下一位舞女惹得四下顿时慌乱,两位士兵是奉命前来拿下这名女刺客的,好巧不巧这正是先前在屋内侍奉何立的舞女之一,梁家公子生怕惹事传到他父亲耳中急于开脱便指着何立说那位舞女侍奉的是他,还给了她一支金簪。


何立脸色一黑,将扇子合在掌心滞住心下暗道不妙,他这是要被人泼脏水。


刑部侍郎见此不由分说要请何立走一趟,混杂着女人的尖叫哭闹声和周围看热闹的声音,何立捏了捏手心正要开脱,就见大门外的来人喝退来拿女刺客的士兵,他周身在场的大小官员皆躬身行礼,何立转头,瞳孔骤然猛缩,正要躬身行礼愣是被为首者抬腿直接踹在地上,他懵了神那两个字卡在嗓子里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撩起黑袍的来人又是一脚撞在楼梯角处,他呲牙伸手摸了摸额角,撞出了点血顺着流下来,他现在的样子应该颇为难堪。


“大、大人......”


秦桧示意其余几位起身离开,惯常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对身旁的刑部侍郎道:“侍郎怕是抓错了人,这扶不上台面的狗东西哪来的胆子勾结刺客,还望侍郎大人务必要查清楚,不然本相府中若是真出了此等败类,面上无光。”


秦桧言罢拂袖而去,何立仓皇起身跌跌撞撞的追出去,马车先他一步离去,他只得咬牙转身跑起来,山雨都到他头上来了他还没那么不知好歹,今夜要是不去相府解释清楚,恐怕他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何立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相府时离秦桧落座过了一刻多,他爬上楼,门口两位姐姐用近乎看死人的目光望过来眼里满是同情,何立心里咯噔一下,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他到堂前,跪下来行了个完整的大礼。


“大、大人。”


何立声音干涩心虚,他又想出声解释,暗自抬起头望了秦桧一眼,秦桧不语,正盯着一张作品细看,他只能又垂下头跪在地上,何立满头大汗,也来不及擦撞破的额角,在秦桧面前更是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情形。


大抵是又过了会儿,何立难捱的有点受不住,膝上似千只蚂蚁啃咬,他不胜酒力秦桧是知道的,其实现在也醉酒醉的厉害,至于跟那帮纨绔子弟厮混,他本想事成后一五一十告诉秦桧,现在看来更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事没办成还得他大人给他收拾残局。


何立两眼发昏,伏下身子想调整一下姿势,刹那间又哆嗦着退回去跪好。


“我让你动了吗?”


秦桧闻声这才抬眼,将手中东西放在一边,他睨了眼何立,抬起头一手撑腮就这么审视着何立,他在想兴许还是以前那个小毛孩子让人省心,也就是用弹弓打折院子里的海棠,摔碎他的砚台外加不肯喝药偷偷倒掉,哪像现在,身体是七尺之躯,脑子恐怕越活越倒退。


想到这儿秦桧冷笑一声,让人近前几步跪好。


何立颔首,咬着牙膝行向前,这几步比爬的都要难看,他无需抬头就知道面前大人脸有多黑,那能怎么办,何立狠狠在心里骂自己百密一疏,恨不能磕几个头把自己打一顿。


黑云压城,正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与秦桧亲近,也比任何都更怕。宰相一怒,他可是领教了十几年。


死到临头,何立还是想辩驳一番。


他大着胆子咬了咬牙,伏下身子额头抵在地上:“下、下官斗胆请大人给自己辩解的机会。”


确有要事,何立不敢拿那点情分赌,只盼着今晚能熄了他家大人怒火,他还能爬着离开相府已是最好的结果。


“讲。”


秦桧好笑的抬起下巴扬了扬,换了个姿势盯着他看。


何立总觉得自己走错了这步棋,只有疾风没有骤雨更令他害怕,但事已至此,他说不说都要硬着头皮说下去。


“下官本想借机套话,总要找几家把柄捏在手中,最近对大人的弹劾呼声渐长,下官以为这些世家贵族吃空饷亏空国库才是眼下最需要处理的事情。”


“你这是想要我夸你未雨绸缪吗,何立?”


🧣临/安/淮/止

  

次日何立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他猛的要起身发现四肢酸痛,几次三番都没能从软榻上挣扎起来,背部火烧火燎的让他差点再次疼过去,但今日他当值,要理清相府上下这月账本,他躺在没有秦桧的榻上神色慌乱也无暇顾及,唯一能动的头稍抬起来些也觉得昏沉,额角冷不丁痛了一下让何立彻底放弃下床,秦桧闻声而来,瞧他面色绯红伸手探了把额头问。


“你困不困?”


何立浑身疼的要命也没顾及,此时被秦桧一问楞楞点头到觉得有点难受。


“我命人去煎药了,喝下你再睡一会儿。”


“大人,我不想喝药。”


何立小声可怜兮兮的说。


秦桧眉毛一横,阴着脸问他:“不胜酒力偏要空着胃喝酒,昨晚刚罚完,你这是又要讨罚?”


何立连忙摇头,又牵起身后伤口嘶了一声,他见秦桧正全身贯注的查看他身后伤口又趁机道。


“那大人可否陪我一同睡?”


秦桧敲他脑门冷着声音道:“当然是废话。半夜我上哪寻医官?你折腾你义父上了一夜药,待会儿我在这睡,你滚下去。”


何立遂伸手扯着秦桧衣袍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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